不是早起發文,而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來,就清醒到現在。
去年到現在,好幾個月了,睡眠品質時好時壞,有一部分當然與前幾個月大發作的鼻過敏有關。
這陣子鼻子好多了,卻仍然沒能好好睡,總是做夢,夢著自己一個人在某個地方(在夢裡的我知道地名),可是那風景卻與現實我所看過的完全不同。
就像前幾篇 獨自遠行 文章一樣,我要去某個地方,但我總還在路上,就醒來了。若是半夜醒來,會試著再次入睡,當早上完全醒來時,只記得那個到不了終點的夢,而記不得中途醒來後入睡是否仍有作夢。
我一直都不被 努力就能達成目標 的規律所照顧;越是努力與期待的,就越會失去;反而是不太在意也不太努力的結果出乎意料。
是我訂定錯目標的方向? 抑或是我就不適合那樣的用力?
我完全沒頭緒。
現在我應該很拼命地在努力,但我越來越清楚自己已經失去努力的本錢,很挫折,情緒也不太好,知道自己開始易怒,不太想開口以免傷了人,越來越沉默。
我想到那些夢,那些到不了終點的夢。我猜,我很徬徨,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,是應該趁早認清自己不屬於那種人,回頭做第一線工作?走別的領域?繼續走下去?
有些時候,還會被某些文字刺痛。
很恐怖,你以為早就好了,可是,總是要到痛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太過樂觀。
然後發現,其實自己也只是一眼即忘的風景,你不會在誰心裡引起一個驚嘆,或者成為想積極圓滿的遺憾。
你總是觀看,總是帶著羨慕眼光隔著牆、隔著跨不過的距離在看著。
認真努力的總不圓滿,跌跌撞撞的,也早習慣只鼻酸而流不出淚,就算還有甚麼期待,微弱的聲音也早被風吹散。